【寻梦cp】小情歌(五)
(写在前面:
首先感谢喜欢杜叔芳姨的小可爱们~
and 感谢各位的留言，很暖!
祝各位小可爱 情人节快乐啦~
and 也愿小可爱们收获幸福，这一章里面有一些素素，哈哈，借这个机会表白——
后面悄悄附一张美美哒芳芳，表白——)
“嗨，算啦。既然都脏了，回去洗就是啦。”看着惠芳的裙子拖地，暗红色的脏水把裙角染的像初学者拙劣的水墨画，又瞥见了惠芳的小眼神里藏不住的惊慌，杜振杰故作安慰道。
“这……这是素声的外套。”惠芳嘀咕了半天，无奈地吐出一句话来。
“嗨，那更不用担心了。李素声这个野姑娘，你今天不弄脏她的外套，她明天自己也会弄脏的。”
“人家素声一片好心——你——”
“我也是一片好心啊——”杜振杰自知失言，慌忙辩解。“别慌，等你明天买了新校服，多买一件还给素声就是了——”杜振杰用脏手拍拍身上，到处都是污水的印记。“嘿——你别碰——”惠芳看见他这一只黑手到处乱擦，眼看他身上唯一一块干净的地方惨遭毒手，忍不住用手挡住了他。一不小心跨进了身边的那滩浑水里，啪的一声，一圈裙摆似的水滴跳到了她的身上，又溅了一脸。
“哎呀——”
水里混着细细的沙土，调皮地落在了她的眼睛里。她顿时被这些小东西硌得一阵生疼，不安分地闭上眼睛，眼睫毛还在忽闪忽闪的。杜振杰低下头看她这幅模样，蝴蝶翅膀似的睫毛上滴滴答答地沾着水——他不知是怜香惜玉还是嬉皮笑脸了，捂住嘴笑吧，反正惠芳看不见呢。
“你——你——”惠芳睁不开眼睛，抓瞎似的摸到了课桌一角，磕磕绊绊地站稳来。“要不要我帮你吹吹?”杜振杰看似无意地问惠芳，眼睛却往她那儿不住地瞟。
“别担心，同学们都走了——”
“嗯——啊——不行不行不行——”惠芳的脑子这才回到了正常轨道上，她还没见过这种操作，她的脑海里瞬间蹦出来自己和一个男生挨得如此近的场景，差一点就要栽到人家怀里了。她立刻想用手揉搓眼睛，努力地睁开，一睁开好像又被什么东西狠命地刺了一下，眼泪刷刷地流下来。她自觉失态，只是背对杜振杰到书包里去掏餐巾纸。现在，裙子后面红一块黑一块对她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，他已经知道得不爱再知道了。
“惠芳，你怎么哭了？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低头整理卫生用具的杜振杰看见张惠芳扭头过去不说话，急忙站起来往她那边靠。
“别……别……”她慌了，一步一步绕着桌角往后退。
“惠芳，我没有——”杜振杰站在原地无奈地摊着手，眼前这个姑娘像只脏了毛的小白兔似的，见人就想躲着。“惠芳，先用餐巾纸把手擦干净，你这样一不小心会感染的——”“你听我的，放松，放松，转转眼珠子，放松——”
“噗嗤——”惠芳仍旧闭着眼 ，抑不住的笑纹出现在眼角。“杜振杰，你搞什么——”
她的笑声断断续续，似乎刚刚恢复的她还有些许虚弱，或许是憋笑久了上气不接下气，她微微弯下要来，捂着肚子，“你——你这模样——”她刚刚睁开眼睛，看见杜振杰一张圆脸上两只到处乱转的眼珠子，说话都不成句了。
杜振杰还在她面前尽兴表演，又见姑娘这番模样，“你又疼啦?”“没有没有——”她笑起来牙齿白白的，一颗一颗细细小小，笑声就从齿缝见欢闹地蹦出来。“振杰哥，我们走吧。”
“啊?你叫我什么?惠芳?”
“我可什么都没说 。”她的眼睛里，阳光欢快地跃到他的心上，纤尘未染，带着秋天的香气。
“咱们不能一起回家。哈哈，老师说，男女授受不亲。”杜振杰嘴快，一串连珠炮似的蹦出了这么句话。慧芳本也是有心无心叫了他一句，这家伙还在她面前嘚瑟成这模样，她轻轻地哼了一声，抓起手边的书包，出了教室门。
“哎哎哎——惠芳——”
“别叫，叫就是男女授受不亲。”她扬起头来瞟了追上前来的杜振杰，心里居然有种莫名其妙的骄傲，她一边笑，笑他傻，笑自己傻。
幸亏妈妈下班迟，惠芳从书包里拿出钥匙插进锁孔，惊喜地发现屋子里面没人。她连忙从衣柜里面翻出一套旧的衣裤，又偷偷摸摸地从妈妈的柜子里翻出早上杜振杰塞给她的，装在小袋子里的小方块——哧溜一下进了厕所。飞速处理完这些，她把脏的不成样子的裙子泡在盆里，卷起袖子坐在小板凳上，开始有模有样地搓着洗着。她把滑溜溜的肥皂打在裙边上，不一会儿就冲出了许多小泡泡。小泡泡哗啦啦地打着旋儿流过她的手臂，她捧起这些泡泡，又呼的一下把它们吹到了水面上。
水龙头哗哗地流着水，她想到了今天杜振杰和自己一起做卫生时候一个个五彩斑斓的泡泡。她觉得有些兴奋，搓衣服的速度也加快了。她把差不多干净了的裙子放在一边，又把素声的那件外套放在了搓衣板上。
咔哒一声，门开了，妈妈回来了。惠芳“砰”得一声把卫生间的门关了起来。“惠芳，丫头?”妈妈觉得奇怪，听见卫生间的流水声，好像猜出几分似的，也不再问她。吃饭的时候，惠芳低头一个劲地咀嚼着，也不说话，看上去气鼓鼓的，其实只是用食物塞满了嘴。
“丫头，发什么呆呢。”妈妈试着打开话匣子。“怎么不穿新裙子了？”
“裙子脏了——”她低头嚼着饭菜，“妈妈，我来例假了。”
“你这第一次，是我疏忽了，对不起，惠芳——”妈妈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温温软软，好像生来就没脾气似的。“你在学校，受影响了吧?”
“嗯——这个——坐在我后面的女孩子，她还给了我一件外套遮羞。”她指的是李素声，“妈妈，她有一头爆炸头。”“但是她很好，班上的同学，都很开心的样子——只是——”惠芳才说了几句，在妈妈关切的眼神下，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我的姑娘长大了，有心事了——”
“妈妈，我想，很认真，很认真地问你一个问题——”
“什么?”妈妈似乎感觉到了惠芳身上细微的变化，她也不能再一直把她当作孩子了。
“妈妈，你——你——你知道，喜欢是什么感觉吗?”话从口出，惠芳立刻就后悔了。她还没有这么直白地表达过，她想挽回什么似的连忙补充了一句，“妈妈，我只是问问。”
“哈哈，我们家小姑娘有人喜欢了，还是喜欢别人了——”做家长的习惯性添油加醋地问了一句，没想到惠芳一脸正经地强调道:“妈妈你干嘛，我长大了，我要知道。”
“好好好，喜欢——喜欢——”妈妈不由得叹了口气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。“喜欢就是，你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，觉得里面有阳光 。”
“那别人喜欢我呢？”
“我可看不见自己眼里有没有阳光——”她明显对妈妈的回答表示不满。
“惠芳，喜欢是很正常的，你们这个年龄的男孩女孩，看着令人欢喜，就觉得自己喜欢上了。喜欢是干净的，轻飘飘的，没有责任也没有期待的，说出来就像过眼云烟，过几年你们毕业了，分开了，就都不记得了。喜欢是一种感觉，不是一种表白，也不是许诺。是你们上学的年龄才有的，是青春的标记。”
“妈妈，你说的太复杂啦——”
“惠芳，妈妈这么和你说吧。当初我和你爸爸上高中，他说他喜欢我，他喜欢了四年，我就和他结婚了。又过了几年，他又喜欢上了别人。喜欢，你觉得珍贵就足以付出一生，你觉得轻贱，三言两语就打发了。他就从来没有说过，我爱你。只是说，我喜欢你。”
惠芳低头不语，她也忘记了小时候。爸爸走的时候，她还很小很小，小到觉得一切都是可爱的。她以为全世界的孩子和她一样只有妈妈，她有妈妈，她是幸福的。
她冲妈妈默默地点头，她从妈妈的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。
“妈妈，我爱你。”
惠芳主动找到素声，坦白说她不小心把素声的外套弄脏了，实在不好意思，等到她新校服一到，就把新外套赔给她。素声和惠芳差不多高，看着一脸乖巧的惠芳低着头鼓着勇气和自己赔不是，便抓住了惠芳的一双小手:“惠芳，别客气啦——咱们可是朋友——”惠芳感激地看了看素声，她冲她递暗号似的眨着眼睛。“你没事了吧?那个——这段时间多喝热水，别剧烈运动，别吃辣的，小心脸上长痘痘。”她用手指戳了戳惠芳嫩白的小脸蛋，上面立刻陷下去一个小水坑——“你要多吃点，脸上没肉，揪一把全是骨头。”惠芳像只没成熟的水蜜桃，被李素声左瞅瞅右瞅瞅，好像下一秒就要揪出好多水蜜桃汁似的。
“素声你干嘛欺负我们惠芳啊!”
“哎哎哎，把话说清楚了，谁欺负她了？”
“你啊——证据确凿，刚才谁捏惠芳的脸?难道是我?”
“你这表情，分明就希望是你。”李素声用鄙夷的眼神扫了那个把脸凑过来的男生，“又是你。”
“怎么不能是我?难道就可以是杜振杰不成?”
素声怕惠芳害羞，一把抓住她把她推到了自己的身后，她则叉着腰横在这个男生和惠芳面前。小波人高马大，但是弥勒佛似的笑容对在脸上，看似领着一波猴孩子叱咤风云，其实不过是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无聊。“好端端地说起阿杰来了，怎么，他招你惹你了？”
“他——他——”见李素声一脸杀气，眼前的男生又把“他抢我座位。”这句话咽了回去。“惠芳——你想不想听我给你唱首歌——”
“去去去，不想不想。”
“没问你。”男生嘴硬，又回了李素声一句。惠芳心里暗自好笑，这些男生居然没发现李素声的美。其实，当她转过去第一眼看见这个留着爆炸头的姑娘，就觉得她真漂亮。一双大眼睛，一张圆脸，笑起来像被灌了蜜似的，使惠芳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活泼了不少。惠芳笑起来，李素声也跟着笑，她们就这样笑着笑着成了朋友。
“那我唱了啊——咳咳——”
“唱，唱——”几个不安分的男生开始拍手叫好。起哄是中学生的天性，也是极大的生活乐趣之一。“来一个 ，来一个——”
“这里有个姑娘叫小芳，
长得好看又善良，
一双美丽的大眼睛，
辫子粗又长——”
“好——”掌声淹没了难听的歌声，“唱，唱——”
“住嘴!”素声一课本就想往那男生头上砸，被满脸通红的惠芳拉住了。“惠芳他们欺负人——”
“素声，我们走吧。”惠芳的脑海里塞满了这乱七八糟的旋律，还有那似曾相识的歌词。她连连却步，拉住炸毛的李素声就想走。
这是情歌么?从小到大，她第一次听见这样的歌 ，也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爱。
“他没有说过，我爱你。”妈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没想到这种爱可以随意地飘到大街上，爱本来不是这样的。惠芳摇摇头，也不和他们辩解，只是拽过素声说:“让他们唱吧，他们不懂什么叫爱。”
正在喝水的素声差点一口喷了出来。
“惠芳，惠芳——”隔着窗户 ，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生又长一声短一声地喊她的名字。
“你们吵死了——”坐在旁边的杜振杰“嗖”地一下飞出去一个空的铅笔盒。
“啪!”
“阿杰你又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?不然你也唱一个?”
“切，唱一个有什么本事?”
“那你要干嘛?”走廊上的男生一脸震惊。
惠芳抬起头来看见他眼中的神采，是阳光么?她不敢再往下想。
(未完待续~)
附一张自己做的图片:表白乖巧芳和炸毛素~
各位，情人节快乐啦——(*￣3￣)╭♡
愿没脱单的早日找到喜欢的人~
我也是(划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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